小黑

我是小黑 很高兴遇见你(˵¯͒〰¯͒˵)

【独伊】Fiore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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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没有特别标识的对话语言均为英语

感谢普爷的串场 

 




 

  路德维希听说有新邻居搬进了这栋小洋楼里。

  起初他丝毫不知有新成员的到来,一切都安安静静的,直到楼上的玛丽女士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唠叨着新邻居的好,他才知道这许久无人搬入的洋楼里来了新人。

一个美妙的清晨,路德维希哼着军歌,推开还算结实的木门。门框上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这引起了他的注意,有些疑惑地抬头,不知何时门旁挂上了小巧风铃。

  估计是楼玛丽上女士制作的小手工?路德维希想着,他喜欢循规蹈矩的生活,但生活中的些许惊喜也会让他心情好上一天。

  门旁的窗台也被精心打扫过,摆上了几盆蓝色矢车菊,许久没打开的窗户也被推开,德/国人有些好奇的凑过去,正想一探究竟,一张猛然出现的脸吓得他后退了几步,一个少年从窗台下站起来,抹了一把被泥土弄脏的脸,“早安!”

  路德维希上下打量着这位陌生人,斟酌许久微微点头,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一字一句地回答,“早安,请问您是楼上玛丽女士所说的新邻居?”

  少年被路德维希严肃的态度逗笑了,他推开花园的栅栏门,围着路德维希绕着圈,嘴也停不下来,“之前在意/大/利早就听说德/国/人爱较真,总算见识到啦,”他自顾自地伸出自己的手,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这里是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意/大/利人。”

  “路德维希·贝什米特。”德/国/人礼节性地回握,却很快收回了手。

  “啊,别那么拘谨啦,”费里西安诺自来熟地说起来,“德/国的风景真是美丽,跟意/大/利的海滨有很大的区别,当然,我还想试试德/国的啤酒,”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有些兴奋地望着一旁静静地听着他讲话的人,“听说这一带的酒吧很有名,不如我们今晚就去喝一杯?”

  路德维希一直听着热情的意/大/利/人的絮絮叨叨,本想拒绝他的邀请,但看着费里西安诺希翼的目光,以及那独属于德/国/人深入骨子里的基因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退一万步讲,镇上的酒吧就那么一间,也许会有很大的几率会碰上。路德维希想。

  “可以。”路德维希有些无奈地答应,他掏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刷刷地写下自己早已去过无数次的酒吧的地址,交给了那个明显变得很激动的意/大/利/少年手里,“别迟到了。”

  “收到!”费里西安诺并腿敬了一个不大标准的军礼,自己却忍不住笑弯了腰,“噢,我是说,Bis heute Abend.(德语 今晚见)。”

  路德维希看着费里西安诺蹦蹦跳跳地回到小花园里,却不小心惊动了一排停在低矮电线杆上的小鸟,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慌忙地离开,场面一片混乱。路德维希暗暗腹诽楼上的玛丽女士到底喜欢这新邻居的哪一点。

  路德维希苦恼地摇摇头,向着街角的那家咖啡店走去,他看了看表,心里抱怨着费里西安诺耽搁了自己不少的时间,不过看到咖啡旁配的香气四溢的烤肠,心情也算是愉悦了不少。

  

  今天是休息日,路德维希坐在露天的座位,感受着明媚阳光。今天天气很好,偶尔有丝丝缕缕的白云在湛蓝天空里倦怠地打几个滚。白瓷杯的咖啡空了又满,满了又空,路德维希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本诗集,惬意地翻看着,一切都很安静。

  直到基尔伯特·贝什米特的出现。

  用路德维希的话来说,基尔伯特像是一只永不知疲倦的高声歌唱的小鸟,不论到哪都能掀起波澜。基尔伯特直直地冲向路德维希,大声地告诉他今晚一起去喝酒。

  路德维希抬手制止,“今晚有约,和新来的邻居,是个意/大/利人。(德语)”

  基尔伯特愣了愣,随即粗声大笑起来,“哈,怕不是长相精致的外国小妞?小子,有福气啊,(德语)”他用力拍了拍路德维希的肩,迈着夸张的步伐离开了咖啡厅。

  “那明晚再见了!我亲爱的路德维希!(德语)”基尔伯特像是唱咏叹调似的,高声地回答着,还伴随着他那标志性的大笑,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基尔伯特什么时候才能不要那么毛毛躁躁的。路德维希感受着周围人的注目,有些抱歉地向邻座点点头,起身离开。

  

 

 

 

  很快到了晚上。

  路德维希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傻笑的费里西安诺,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开口。他有些尴尬地扭头,看向吧台,轻车熟路地对店主说了一句“老样子(德语)”,待两瓶啤酒啪地放上木桌面,路德维希将其中一杯推费里西安诺,自顾自地开始讲起来,“也不知道你爱喝什么,这是当地人的最爱,不容易喝醉,可以说算是首选吧。”

  费里西安诺好奇地四处张望,人们聚在一起,高举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费里西安诺的双眼扫过吧台上擦得锃亮的银酒杯,他有些兴奋,“ve,感觉跟意/大/利的很不一样!”他举起桌上的酒瓶,直接喝了一大口,但很快被那苦涩的味道呛得连连咳嗽,

  “这也太苦了!”

  路德维希看着眼前这个宛如患有多动症的意/大/利/人,颇有些无奈地递上纸巾,“这是德/国清啤,算是最苦的一种,但不大容易醉。”

  费里西安诺打开另一瓶清啤,啤酒的推盖弹开,气泡渐渐涌上来,漫上瓶口,他有些惊喜,“路德,这像不像香槟?”他将啤酒推向路德维希,“干杯?”

  路德维希被他有些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他举起手中的酒瓶,和费里西安诺的碰在一起,“干杯。”

 

  都说酒是一切尴尬的调和剂,过了不久,两个不甚熟悉的人就开始聊了起来。

   “ve,听说德/国里有很多漂亮的大姐姐呐——”

   “德/国的女士们是一等一的美。”

   “路德路德,话说在德/国有没有意/大/利面呀——”

   “不清楚,我也从来没见过。”

   “嘻嘻,我觉得意/大/利面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了!”

   “……”路德维希觉得,费里西安诺的话痨程度跟基尔伯特有的一拼。他无意间瞄向桌面,颇有些惊讶地发现眼前的意/大/利人已经喝了不少酒,却依旧毫无醉意。路德维希今天一直在克制住自己伸手拿起酒瓶的欲望,他那糟糕的酒量让他没有资格在新邻居面前痛饮一场。

    酒吧里的歌手唱起了温柔的调子,费里西安诺放下酒瓶,转向那被昏黄灯光照射的舞台,他享受地眯起眼睛,跟着歌手的节奏轻轻地哼着旋律,不时呢喃出一些无意义的音节。歌曲进入了高潮,酒吧里的人或是举起酒杯,跟着歌手大声唱着,或是静静地听着,向着自己身旁的爱人温柔一笑,顺便换来爱人的轻吻。

    路德维希看着终于安静下来的少年,舞台的灯光悄悄地撒向全场,星星点点的亮光诗意满满,费里西安诺靠着桌子,看起来很是乖巧。歌手唱完了最后一个音符,费里西安诺转过头来,对着路德维希露出了他那治愈的笑容,“路德路德,现在也晚了,回家吧。”

    路德维希感到久违的轻松和快乐,他笑了笑,站起身,“好。”

    “呐呐,德/国/人原来还会笑的嘛!”费里西安诺一下子蹦起来,笑眯眯地望着显得有些尴尬的德/国/人,推开了酒吧的门,“回去啦。”

    “不用你多管!”恼羞成怒的路德维希在后面大吼着,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

 

 

    就连一向心直口快的德/国/人也不愿承认,经过这一晚,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

日子相安无事,两人相处的也颇为愉快。

只不过,在此之后,路德维希的门总是时时被敲响,费里西安诺总是以各种理由拉着他出去散步,甚至会邀请他一起吃一顿饭,还指明一定要去街角的那一家意/大/利餐厅。如果路德维希不同意有可能会换来费里西安诺的一顿软磨硬泡。

当然,每次,他都会被那个该死的微笑打败。

“看来这意/大/利人对你有意思啊!(德语)”听了路德维希的讲述,基尔伯特本着要扮演一个知音的角色开始为他亲爱的弟弟排忧解难,但很显然他并不适合成为这样的人,有了他的插手,这件事情反而变得越来越乱。直到最后,路德维希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基尔伯特毫无意义的长篇大论,“我们只是朋友!”

他颇有些苦恼地思索着今后该和这个已经相处了几个月的邻居保持一种怎样的关系,毕竟这种突发的事情在一个德/国/人的生活里实属少见。

基尔伯特实在没有想到这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竟可以让平时沉迷工作的路德维希纠结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有些想笑,估计这一次路德维希是真的上了心,但不过这个在感情方面是个粗线条的人并没有感觉到罢了。

他望了望窗外,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准备离开,在临走之前意味深长地说,“你是不会拒绝朋友的任何要求的,对吗?”没等路德维希反应过来,他砰的一声关上门,急匆匆地离开了小洋楼,“酒吧要开门了,先去占个位子!”

此时路德维希依旧在纠结到底要和费里西安诺怎样相处下去。

 

 

 

 

正巧,木门被砰砰敲响,听到那独特的敲门声,路德维希就知道一定是费里西安诺来找他了。起身开门,门外的少年笑眯眯地看着路德维希,手里还捧着一盘香气四溢的意/大/利面,“快到饭点呐,正巧煮多了一份,给你尝尝吧!”也不管路德维希是否同意,费里西安诺将盘子硬塞进了他的手里,转身跑回自家的厨房,又拿出了一小块被精美包装袋包着的提拉米苏,“意/大/利特色美食喔!可以当成饭后甜点。”

路德维希看着费里西安诺那期盼的目光,有些僵硬地接过他手中的甜点,“呃,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非常感谢你愿意跟我分享。”

 

 

    “没事没事,只要路德开心我就开心!”费里西安诺马上回答,给了路德维希一个热情的拥抱,“在意/大/利,这是表达对一个人的喜欢喔。”

     路德维希僵硬了半晌,他的表面看似平静实际上脑子里早已进行了一场头脑风暴,知道最后才慢吞吞开口,“这是……朋友的喜欢?”

     费里西安诺放下手,他愣了愣,但又马上露出了他那专属的微笑,“是啊是啊,是对朋友的那种喜欢喔!路德是我最好的朋友!”他转身往自己家走,“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见啦!”

     路德维希第一次见到这个意/大/利人如此快速地结束了与自己的谈话,甚至慌慌张张地跑回自己家,这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路德维希在自己生平第一次怀疑自己的智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毕竟在之前就从来没有让他能思索这么久都不能解决的问题。

     算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路德维希的脑海里第一次冒出了这个无能的想法。

 

 

     这几天,费里西安诺都没有敲响路德维希的门。

     这让路德维希紧张起来,当然,他嘴上是肯定不会承认的。他实在不会隐藏起自己心中的想法,而又无处诉说,便将这些苦恼都倾注在了行动上。

     基尔伯特发现路德维希最近喝的啤酒数量几乎多了一倍。

     就算是个傻瓜也猜出个大概,基尔伯特有些无奈地看着路德维希坐在酒吧的角落猛灌着一瓶又一瓶的啤酒,每次都是基尔伯特帮忙收拾着残局,这让他苦不堪言,手边的慕尼黑啤酒没有那么吸引人了,毕竟扛着走路都跌跌撞撞的路德维希回小洋楼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就这么过去了一个星期,基尔伯特再也忍受不了几乎每天都要累死累活地拖着路德维希回小洋楼的日子了。他决定,要给自己那个一根筋的弟弟指点迷津。

     是时候到我出场了。在又一次背着路德维希回小洋楼的路上,基尔伯特愤愤不平地想。

 

 

 

 

    “喂,阿西,你最近是怎么了。”基尔伯特开门见山,望着床上刚刚坐起的路德维希,严肃地问道,“我希望你不要撒谎。(德语)”

     “最近有些烦心事,应该很快会过去的。”路德维希挠挠头,有些不耐烦,“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德语)”

     一时间,房间里像是瞬间降低了几度,谁也没有说话。

     “是因为那个意/大/利人。”基尔伯特难得平静地,认真地盯着路德维希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是他让你心神不宁。(德语)”

     路德维希下意识地想要否认,但早已组织好的谎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的脑海里一次又一次地出现了费里西安诺的笑颜,他闭紧眼睛,想要将这一幕狠狠地甩出去。可是,费里西安诺像是刻在了他的脑子里似的,怎么抹都抹不去。

     在基尔伯特的凝视下,路德维希觉得,在隐瞒下去也没有意义了,他点了点头。之后,他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的感觉,像是被巨石压着的人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基尔伯特,也许,你说的对,他不仅仅是我的朋友而已。(德语)”

    “至少在我看来,他不仅仅只是我的朋友。(德语)”

    基尔伯特没想到自己随意地问了几句路德维希就招了,本来早就做好了长期奋战准备的他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毕竟路德维希在这一方面可谓从未开窍。

    他有些欣慰地看着眼睛死死盯着床脚发呆的路德维希,恍然有一种自家白菜要送出去的悲哀感,但很快他甩开了这个荒唐的念头。他从冰箱里拿出慕尼黑啤酒,放到桌面上,“你白吃白喝了那个意/大/利人的东西,现在是否要去表达感谢?(德语)”

    “说的也是,(德语)”路德维希走向厨房,从冰箱里翻出自己珍藏已久的德/国烤肠,悉数放进锅里,将全部注意力放到了那噗噗冒着泡的锅里。

    基尔伯特被冷落在一边,尝试和路德维希搭话也只能换来他敷衍的回答,他有些暴躁地推开门,气哼哼地离开了路德维希的家。

“他的魂都被那个意/大/利人勾走咯。”他想。

 

 

 

 

 

    #

    精心煮好的香肠并排放在洁白的瓷碟上,路德维希在镜子前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端起盘子正想敲响费里西安诺的门,却猛地放下盘子跑回镜子前,神经质地将早就平平整整的衣物又一次整理了一遍。直到昨晚这一切,他的大脑才堪堪反应过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心里暗骂着自己变得越来越奇怪了,但在扣响费里西安诺的门时,一股奇怪的激动从心底里涌上来,两股情绪矛盾地交织在一起。纵使他千方百计地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发誓,之前他的的心从未如此激烈地跳动过。

    “来了来了——”隔着门听着那愈来愈近的脚步声,路德维希不自觉地紧绷着站直,眼睛死死地盯着木门,全身的神经越绷越紧。

    咔哒。开门声响起,但在路德维希听来,犹如一声巨响。

    “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这是我给你的回礼!希望你喜欢!感谢你之前给我品尝的意/大/利特色美食!路德维希,以上!”

    没等费里西安诺接上话,高度紧张的德/国/人像是倒豆子似的将早已准备好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费里西安诺被那铿锵有力的话吓得叫出了声,短暂的惊吓过后,他看着面前一脸窘迫的路德维希,很快反应过来,高高兴兴地接过盘子,“哇…谢谢你喔!”

    他转身正想进屋,路德维希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臂,“想问一下,这几天,你去哪了?”

    那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语气。

    

    “哈哈,之前回了意/大/利,去处理了一些事情。”费里西安诺像是没有察觉到似的,随口回答,“带了一些礼物回来,正好有你的份呢!”他跑进屋子,将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塞进了路德维希的手里。

    费里西安诺抬起手,两手的食指并拢一起,指向路德维希,“再次谢谢你啦!”

    他急急忙忙地关上了门,不留给路德维希任何的反应时间。

 

 

 

    还是说不出口啊,路德维希看着紧闭的门,有些懊恼。

 

    回到家,他打开了那包装精致的礼盒,一条围巾从盒子里滑了出来,落到了桌子上。

    夏天送围巾?路德维希实在搞不明白那意/大/利人在想什么。

 

 

 

 

    两人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

路德维希一直在找机会表达自己的心意,但每次面对费里西安诺的笑脸,那句话总是堵在胸口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憎恨自己在这方面不能像之前那样干净利落地解决,而是越拖越久,藕断丝连。为此,他甚至专门跑到书店,翻找着有关的书籍,而每次,那位书店收银的女士总是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在路德维希第14次站在书店的收银台面前,那位女士终于忍不住吐槽:“你还没有解决吗?”路德维希感到很尴尬,但他如实回答,“是的。”

“傻孩子,直接向她说明白就好了。”收银员笑眯眯地给他出主意,“这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路德维希敷衍地搪塞了几句,最终在收银员显得有些慈祥的目光中第一次仓皇地逃离了这个地方。

 

他慢慢地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是夏,阳光有些刺眼,但总体的温度还算凉爽,路德维希望着中心广场上玩耍的孩子,听着嘻嘻哈哈的打闹声,心情也颇为愉悦。一路上,鲜花盛开,给这宁静的小镇抹上了些许色彩,活泼的少女将矢车菊编成花环,送给过路的人们,向他们讲着那古老的传说。

 

 

像是逃避什么似的,直到太阳微微隐到树梢后,路德维希才回到小洋楼。他习惯性地往隔壁的窗户望去,窗台上的矢车菊依旧开的灿烂,旁边放着几个精致的摆件。

隔壁花园里传来隐隐的音乐声。

出于好奇,也是天生对音乐的喜爱,路德维希悄悄地靠过去,那歌声逐渐清晰,吉他声伴着温柔的旋律,

 

德意志德意志德意志是个好地方——

 

还会好好地给我这个俘虏吃饭,

 

不会像英国那样味道不好,

 

香肠起司都非常的好吃啊——

 

对狗来说是天国那就是德意志

 

但是不知为何德意志的人们都很严肃快被这威压感给击溃了

 

我的心我害怕的要流出眼泪姐姐们也很高大

 

每天让啤酒桶破裂是趣味吗?

 

然后不要一群人蜂拥到我家观光客实在是太可怕了——

 

德意志的姑娘比还要我高大可靠……

 

 

 

路德维希完全可以肯定,这就是隔壁的费里西安诺。他小心翼翼地走到费里西安诺门前,平复自己有些混乱的呼吸,将刚买的书悄悄塞进口袋里,才轻轻敲响那扇门。

哒,哒,哒。

轻快的脚步声响起,越来越清晰,直到停止。

咔哒。铜门锁发出声响,屋里的少年露出一个头,看到来人,他瞬间激动起来,将门完全拉开,拍着身上并不存在的污渍,“是你呀!刚刚在花园里种下了花,所以才没留意到你呢!”

路德维希看着意/大/利人有些拙劣的借口,不忍拆穿。现在的他很紧张,说话也有些结巴,“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请问能占用你一些时间吗?是重要的事情。”

费里西安诺马上回答,“可以啊!是不是比吃意/大/利面还要重要的事情呐?”

路德维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锐利的眼神让费里西安诺再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一向善于活跃气氛的费里西安诺此时也被这奇怪的气氛吓得说不出话来。

德/国/人叹了口气,微微低头,一字一句地,认真地说道,“我认为你是一个挺不错的人,不如我们尝试交往一下?”

费里西安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长时间地盯着路德维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呃,如果你觉得不合适的话,那也是没有问题的……”路德维希见势不对,连忙解释,“就当成一个愚蠢的玩笑吧……”

 

费里西安诺渐渐缓了过来,这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惊喜。

本来还以为,要再努力很久呢。他雀跃地想着。

“呐呐,Mi piaci(意语 我喜欢你)!路德维希!”他露出了真正的笑容,主动地抱住对面那个正在发愣的人。

感受着少年柔软头发带来的温柔触感,那根呆毛早已兴奋地立起,路德维希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活在梦中。

“你这是……同意了?”

“我当然同意了!”费里西安诺蹭向路德维希的脸颊,但那该死的身高差让他根本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路德维希看着费里西安诺努力地想要站得更高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悄悄地弯了弯腰。

“听说,在意/大/利,亲吻是恋人之间才会做的事?”

 



 

 

 

End

在现场,我是那个收银员。

 

 

 

注:在意/大/利,把两根食指挨在一起,指向你的方向,就是在约你出去。

    送围巾表达的意思是我超喜欢你的!

    这是双向,费里小天使暗示那么多次了路德竟然没发现。

    真令人脑壳疼。


菜文笔 凑合着看吧

 

 

 


给点评论?非常想要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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